第十一章 巴甫洛夫的狗
周五下午，沈安昕开车送杨寻来到青山画室。
办理完手续，褚青山老师和杨寻聊了一个多小时，将杨寻的基本情况、技法特点与选择的方向沟通清楚，方便之后对他进行指导。
杨寻目前想要选择的依然是父亲最擅长的方向，现代写实油画。与褚老师擅长的中国画方向不符。这并不影响褚老师对他的指导。艺术本就殊途同归，而且目前的联考阶段，考察的主要还是基本功。
当然，他隐瞒了色盲的真相。这是他埋藏最深的秘密，目前只有沈安昕一个人知道。
“杨寻，你的底子不错，不过进度有些落后，需要高强度的针对性练习。这段时间，我希望你能好好把握，比其他人付出更多的努力。”
褚老师是个面相和善的中年男人，稍稍有些中年发福。刚才的对话，主要由杨寻在说，他只是聆听着，偶尔发表几句简短的意见和建议。
“好的，老师，谢谢您的信任，我会加倍努力的。”
出了画室，沈安昕迎了上来，道：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还行。老师说让我多练习。”
“那就好。走吧，去帮你在附近找个房子租下。”她转身向停车场走情去。
“沈安昕，我想问你个事儿。”杨寻停住脚步，道，“听说…你在市里买了房，请问，房子在哪里？”
“倒是不远，在明月天城。距离这里公交车也就十来分钟。怎么，你想住在那里？”沈安昕回过头看着杨寻。
“嗯，我不想去外面租房子，要租就租你的。”杨寻坦白道，“这样…你帮我治疗也方便点……”
“那…也行吧，不过，我们的约定照旧。”
“放心，我不会干涉你的。”杨寻心中一喜，道，“那，我们现在过去？”
“不用那么着急，既然已经答应，我就不会反悔的。”沈安昕看穿了他的心事，笑道。
杨寻老脸一红，道：“好，我们先去吃东西吧，我请疯情书库你。”
吃过饭，沈安昕带着杨寻来到了她在市区的家，明月天城。
没有着急上去，沈安昕先拉着杨寻在小区内外逛了一圈，带他熟悉四周的环境。
这里是一个高档小区，门禁严格，楼栋稀疏。小区地面有大面积的园林景观，周围的配套设施一应俱全。
一边踱步，一边聊天，嗅闻着空气中桂花的清香，杨寻很享受这样惬意的时光。
这是他计划的一部分。他想要住到这边，是为了一个更长远的目标——他想进入沈安昕的世界，想要更多的了解她。这样，才有可能与她发展成更亲密的关系。
杨寻的猜想很快得到了印证——疯情沈安昕常去的那家酒吧，就在这个小区附近。她晚上喝完酒，就会回到这边休息，早上再去学校上班。
还是母亲对沈安昕的评价点醒了她。沈安昕做事看似随性，却都有自己的盘算和安排。她又怎么会让自己醉酒后处于那种危险的境地？
正是想通这一层后，杨寻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。他明白，蓬勃的想象力和强烈的占有欲一起作祟，可能会让他心态失衡，将心爱的人推向更远。
“这边我也就睡睡觉，你可给我爱惜着点。那些家具什么的可贵呢。”
沈安昕上身是休闲的小外套加小吊带，下身是阔腿牛仔裤，时尚又精致。走在小区里，时不时会引起雄性生物的回头致敬。
“沈安昕，我也在你这打扰好几个月了。你还是给我算租金吧，不然我住着不安心。”杨寻抓住机会开口道，“也aavbook算是给你的家具算折旧费了。”
“怎么突然这么阔了？又是给请吃饭，又是给租金的。”沈安昕笑道。
“原来以为家里经济不好，当然是能省则省，吃一吃你这个大户也是情理之中。”杨寻将前几天与母亲的对话合盘托出。
“我早说了，张文娟就是个24K纯八婆。”沈安昕不忿道，“这么多年，就她爱在你妈面前搬弄是非。要不是给你妈面子我早当面怼她丫了。”
“文姨…话是有点多，不过，我妈也就这么一个好朋友。”
“所以，一下变身富二代了？”沈安昕话锋一转，戏谑道。
“少来，和你比差远了。”杨寻反击道，“我不会铺张浪费瞎花钱，但在这个阶段花他留下的钱，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。”
“那行吧，我这是个四房，你得租一个卧室，一个书房，就算你一小半租金，三千一月。”沈安昕继续算道，“现在是十月，你大概需要租三个多月吧，一起算一万，没问题吧？”
“成交。”
“那我们上去吧，上面还需要打扫卫生，铺床什么的。今晚有的忙了。”沈安昕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，道。
“好的。我去那边上个厕所，等我一会。”杨寻立刻fengqing书库跑向刚才经过的厕所。
“懒驴上磨屎尿多，快去吧。”沈安昕笑骂道。
回来的时候，他看到沈安昕坐在桂花树下，抬头看向空中的下弦月，专注而落寞。
***
沈安昕看似大大咧咧，其实极爱干净。杨寻也是如此。两人哼哧哼哧的收拾了两个多小时，终于把家里彻底拾掇清楚了。
客厅里放置着跑步机、动感单车和肌肉训练器。原来，沈安昕在这边不光是喝酒来着，还在坚持健身。那么好的身材，果然不只是老天爷赏饭吃。
除了健身器材，那里还摆放着一台黑胶唱机。机身被擦拭得干干净净，像是经常使用的样子。
杨寻换了新的卧室，还得到了书房的空间用于绘画。
主卧仍然是沈安昕的。最后一间房房门紧闭，还上了锁。
“沈安昕，这间房是做什么的？”
“不告诉你，想知道的话，自己想办法进去。”她放着慵懒的音乐，很没形象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，吃着楼下刚买的水蜜桃。
“行，等我腾出手来，就给这门拆了。”
话虽如此，杨寻却没有了探寻一番的念头。从那天开始，他就决定不再擅自进入锁了门的房间。
收拾画具的时候，他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。
“这桃子味道怪怪的，没啥水分，不好吃。”沈安昕皱眉道，“诶，你怎么了？”
“我想到一个问题，还挺严重的。”杨寻苦笑道，“沈安昕，你的治疗，很有效。但我去画室之后，怎么办？在那里，总不能让你‘帮’我吧？”
沈安昕点点头，道：“这确实是个关键问题。不过，你不用担心，我已经想好了对策。”
“什么？”杨寻好奇道。现在，他对沈安昕可谓言听计从。
“你听说过，‘巴甫洛夫的狗’吗？”沈安昕神秘一笑，道。
“好像有印象，是关于…条件反射的吗？”杨寻搜寻着脑子里的生物知识，道。
“Bingo！”沈安昕打了个响指，乐道，“还记得就好，没错，就是关于条件反射。这个实验是这样的，每次给狗送食物以前打开红灯、响书起铃声。这样经过一段时间以后，铃声一响或红灯一亮，狗就开始分泌唾液。
如果哈，我是说如果，最近这些天，你每次绘画的时候，我都……咳咳，给你服务到位，那你一拿起画笔，甚至一想到画画，就会想起我……这样，你的节奏一直保持在下半身，问题是不是迎刃而解了？”
“好像，是那么回事……”，杨寻将信将疑的点点头，道，“如果这样的话，我岂不是一拿起画笔，就会有生理反应。这要是在画室……”
“关键问题解决了，这只是细枝末节。”沈安昕一挥手，道，“大不了，带你去买几条宽松点的裤子咯。”
“听上去，可行。”杨寻点了点头，看着沈安昕，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，“这个实验，就叫‘巴甫洛夫的狗’对吗？如果这样……那我岂不是…成了…你的狗？”
“这…也不是不行。”沈安昕一听就乐了，张开双手，道，“小奶狗，快到姐姐怀里来~”
这样的机会能不抓住吗？杨寻立刻撞进了她的怀里，头往她高耸的双峰前拱去。
“说你是小奶狗，就真的想吃奶吗？”沈安昕被他压在身下，丝毫没慌张，调戏道，“可是姐姐没有奶给你吃。”
“你就不怕，我是只大狼狗？”杨寻对她龇了龇牙，笑道，“我不吃奶，只吃肉。”
他一把掀开了沈安昕的吊带上衣，解开前扣的胸罩。那傲人的双峰瞬间弹出。杨寻张嘴含住一只蓓蕾，紧紧吸住，然后用舌尖拨弄娇嫩的乳尖。
“啊~小狗先生真要吃肉啊……也不嫌脏。”
“你身上才不脏。”杨寻抬起头，说出简短的回答，继续埋头苦干。
“但你身上脏啊，没洗澡，臭臭的~”
沈安昕娇笑着将他搂在怀中，不让他继续乱动。
几个小时的忙碌后，她身上的味道比洗澡后更加丰富。aabook.net微酸微咸的汗味，就像是甜品上的奶酪碎，是最好的催情剂。
杨寻的双手没闲着，继续在沈安昕身上作乱，很快，就将把她的牛仔裤褪到小腿。她的身上只剩下一条小内裤。
然后，他的动作竟然停了下来。
“嗯？怎么了？”沈安昕疑惑道。
“你那个没走吧…还是算了。”杨寻有些不好意思道，“你说过，不想当我泄欲的工具。”
“这样了还能刹住车，真有你的。确实还没结束，不过是最后一天了。”沈安昕点点头，道，“果然，长大了，不是原来那个小屁孩了。”
“这些都是你的功劳。”难得被她表扬，杨寻继续拍马屁道。
“少来，才不吃你这套。”沈安昕伸手抚摸着他的面颊，道，“你确定噢，我只有今天有时间，明天就要回学校加班。”
“下周，不会回来吗？”
“会吧，有时间会回来feng情书库。不过，我们的时间不一定合拍。”
“那…也还是算了吧。”杨寻忍痛将那个诱人的想法毙掉，“这是原则问题。”
“你固执的样子，还挺可爱的~”沈安昕捏了捏他的腮帮，脸上带着令人心生摇曳的笑容，道，“我想收回之前那句话。杨寻，现在，我愿意当你发泄欲望的工具。”
欲火瞬间吞噬了理智的枷锁。杨寻继续了刚才的探索。他的舌头从乳房出发，舔过乳沟和隐隐的马甲线，最后到达了她的肚脐。
她的肚脐精致圆润，灯光洒下阴影，让那儿像含着一颗黑珍珠般。杨寻的舌尖没有感受到丝毫异味，那动人的体香也愈发浓郁起来。
“啊，痒痒的~别再向下了，我…会忍不住的。”沈安昕按住他的头，轻声道。
“忍不住没关系，我也可以帮你。”杨寻搂住她的腰肢，道。
杨寻坐在沙发上，拉着沈安昕坐在自己身上，让她双腿分开。
他的左手环抱住她的身躯，手掌揉捏着乳肉。坚挺的乳房对抗着重力，丝毫没有下垂，甚至还调皮地微微上翘。
让乳肉从指缝中溢出，便是揉胸的最高享受。
右手顺着股沟向下，隔着内裤揉捻着神秘的花谷。丝FQSK质内裤将那儿的触感清晰的传到指尖。
即使有棉条堵在里面，杨寻也逐渐感受到了滑腻的手感。
“嗯~杨寻，还可以…再用力一点~”
“是这样吗？”他尝试着加大力度，让手指隔着内裤陷进紧窄的蜜谷里。
“嗯嗯~还可以，再揉揉上面的…小豆豆。”
空气中弥漫着沈安昕身上特有的体香，甚至比平时更加浓郁。她积蓄了一整天的体味，丝毫没有让嗅觉灵敏的他感到不适，反而觉得多了些特别的风味。
她体内分泌出更多的蜜汁，让杨寻的动作更加顺滑。在她的默许下，他的手指开始扩大探索的范围。
“后…后面不要…感觉，有点奇怪~”她用撒娇的语气道，“豆豆…那里还要，快到了~”
杨寻开始专心对付动情后突起的豆蔻，先揉捏，再按压，很快就让沈安昕到达了高潮。
“啊~~再…再用力一点~到，到了！”
她的双腿骤然夹紧，让杨寻的手有些生疼。他一边保持着按压的力度，一边用另一只手用力捏着她发硬的乳头，让她的快乐延续了将近半分钟。
沈安昕从他的身上翻下，用了好几分钟，才恢复过来。
看着杨寻依然硬着下身紧盯着她的身体，沈安昕笑道：“我也帮帮你吧~除了那里不方便，其它的方式都可以。”
见杨寻的双眼再次被双峰吸引，她微笑道：“要不，就用这里吧~”
沈安昕拉着杨寻来到卧室，脱掉了他全身的衣物，让他坐在浴缸边缘。
她拿起浴巾浴巾铺在地上，然后轻轻跪了下去，双手在双峰上涂上润肤霜，从两边慢慢夹住了杨寻早已勃起的肉棒。
虽然早用双手感受过那对丰乳的弹性，但用肉棒来aabook.net感受，又是一种全新的体验。
不同于下身的紧窄收束与口腔的温暖吮吸，被双乳夹住的肉棒感受到的是纯粹的Q弹滑腻。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两团乳肉在调皮地挤压着、摩擦着。
一天下来，他身上积蓄的男性味道更加浓烈，甚至让他自己都有些皱眉。沈安昕却没有在意，动情的她，甚至主动深呼吸，将他的味道吸入体内。
更让他沉醉的是，他恰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，看到她脸上专注的表情，看到她跪在地上的膝盖。这样贴心的服务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。这幅画面，被他收入了记忆的深处。
杨寻feng情书库没有伸手干预，还主动张开双腿，将肉棒向前挺起，任由沈安昕摆布着。随着她动作的慢慢熟练，带来的快感也越来越强烈。
目光交汇，欲望像是遇到了催化剂，再次向上蹿升。肉棒向上挺了挺，涨得有些发痛。
沈安昕适时张嘴含住了龟头，双乳也在双手的控制下按摩着棒身。她的判断非常准确，杨寻很快便迎来了高潮的喷射。
这次她是有备而来，提前调整了姿势，张大了嘴巴，一只手继续撸动着棒身，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睾丸。
等杨寻从那眼前一片空白的快乐中醒来，恰好看到沈安昕突出肉棒，嘴角淌着粘液的样子。
她将嘴里的液体吐到手上，对杨寻道：“果然是年轻小伙，每次都有这么多，还这么浓。”
不过，她没有如杨寻期待的那样将这些都吃掉。
“今天胃口疯情书库不太好，不太想吃，改天再吃吧，好吗？”她的语气像是在征求为她做饭的家人的意见，“下次，必须让你先洗洗，味道有点冲~”
杨寻心中的爱意涌动，将她从地上扶起，就向她的嘴唇上吻去。
“不行，味道大着呢。我可不想给你留个这印象。”沈安昕笑着躲开，只允许他吻在了脸颊上。
看她狡黠的笑脸，杨寻隐隐知道她只是找了个借口。但他也不好再逼迫，只能默默清洗着身体。
“生气啦？”重新裹上浴巾，沈安昕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，开口道。
“没有，就是有点别扭。”杨寻清fengqing书库洗着身体，道，“你都愿意用嘴…帮我，却不愿意和我…接吻。”
“确实有点怪。”沈安昕也附和道，“我…还没接过吻呢，都被你射在嘴里…几次了。”
“沈安昕，你没有谈过恋爱吗？”杨寻心里有些窃喜。
“得寸进尺了哈，才不告诉你。”沈安昕白了他一眼，道，“不过，我觉得，我们确实还没到…那个时机。”
“沈安昕，你喜欢我吗？”
“还可以，比昨天又多了一点点~”沈安昕笑道，“至少，在我眼里，小狗先生已经是个小男人了。”
“为什么要加个‘小’字？”杨寻不满道。
“你比我小十岁呢。我可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，倚老卖老。”
“你哪里老了？你看看你的脸，你的…胸，你的腿……”杨寻清洗完，用花洒帮沈安昕冲掉身上的沐浴露泡泡，露出雪白的肌肤。
“现在确实还没老，你赚大了。”沈安昕摸摸他的头，道，“不说这个了，再帮我搓搓背吧，今天有点累了~”
***
“杨寻，你这幅画，可能不是技巧和手法方面的问题。你有没有想过，换一种方式？”
“您是说？”
“我认为，最适合这幅作品的表达方式是，国画。你考虑一下，要不要试试。”
“嗯，好的，老师，我先试试，再来向您请教。”
这段时间，杨寻一心扑在画室，沈安昕的工作也越来越忙。
她有时回来得早点，会在客厅里健身；有时会等到半夜才回来，身上带着酒气。
杨寻学会了煮砂锅粥。他想让沈安昕过来的时候能吃上口热的。她最开始还不太习惯，但拗不过杨寻的坚持。后来，杨寻早起的时候，可以收获一只空的砂锅。
“你这是在犯罪啊。你知道这玩意升糖指数多高吗？”沈安昕挥汗如雨的抱怨道。
“怪我咯？要是为了健康，不如把酒戒了吧。”杨寻反击道。
“行吧行吧，谁让我自己贪嘴呢。”
而她为杨寻制定的“方法”确实奏效了。现在，杨寻拿起画笔的时候，便会想起沈安昕和他们之间的旖旎，原先出现的疼痛也越来越淡。而唯一的副作用，也被宽松的裤子掩饰过去。
不过，这还导致了另一个现象。据褚老师说，杨寻不论画什么都是多一股妖娆的味道。
一次，与沈安昕结束云feng情书库雨后，两人赤裸着躺在一起，杨寻还说起这件事。
“这就不在我的服务范围之内了。”沈安昕失笑道，“要不，就把这当作你的个人风格？”
杨寻缓缓从她体内退出，摘下安全套，熟练的打了个结，扔进垃圾桶。
作为高三的老师，沈安昕的工作压力可想而知。杨寻发现，她似乎也把两人的身体互动当作了宣泄压力的通道。尤其是搬到这边以后，房间的隔音效果得到改善，她便更加无所顾忌。
他乐于充当她的泄压阀。不过，全情投入的她，在那方面的吸引力有点恐怖。几次“交手”后，杨寻已经逐渐落入下风。
所以，现在他也会跟着沈安昕一起健身。再加书上安全套的帮助，才勉强能守住男人最后的尊严。
“我去给你放洗澡水，等十分钟再过来吧。”杨寻穿上内裤，道。
“你还不休息吗？”沈安昕单手托腮，侧身道。
她蜷起一条腿，臀部呈现出圆满的曲线，花园的美景若隐若现。双峰交叠，也是满溢的肉感，没有丝毫变形。
杨寻的喉结动了动，艰难的移开目光，道：“先不了。我的灵感来了，要再去画一会。”
第二天，画室的放学时间，杨寻带着新画好的“青山”请褚老师指导。这已经是他画的第四个版本了。
“好，好！果然，这幅画就是要这样才对。笔法清细繁复，格调柔丽雅洁，保留了你的个人风格。”褚青山毫不吝啬赞美之词。
“老师过奖了，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完善的地方吗？”
“这幅作品我已经挑不出毛病了。”褚青山笑道，“我在高中时候，可拿不出这样的作品。”
“老师过奖了。”杨寻的注意力仍在画上。这幅画倾注了他许多心血，最终却以他未曾设想的方式呈现出来。
“杨寻，你有没有转型的想法？”褚青山正色道，“你擅长工笔，意境也很好，唯独对色彩的把控情要差些。相比油画，我认为国画更加适合你。”
“老师，我过去学习的大部分技巧都在油画上，现在转型，我怕时间太紧张了。”杨寻犹豫了一会，还是谢绝了，“至于色彩方面的短板，我会努力补上。”
“也是，现在转型太难为你了。”褚青山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关于色彩，你也不用太担心。当年，一起学画的时候，雨霁也不太擅长这方面。但后来，色彩却成为了他作品的鲜明特征。所以说，这个领域，主要还是得靠领悟。”
“我明白了，谢谢老师。”杨寻点头道。他知道褚老师告诉他这些是一番好意，但他也明白，他的问题，恐怕不是顿悟能解决的。
“早点回去休息吧，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。”
联考之前，画室会组织他们外出游学，主要是写生与沟通交流，持续将近一个月。这就意味着，杨寻有一段时间没法见到沈安昕了。
“好的，那我先走了，老师。”
褚青山看着杨寻将画收起，道：“对了，这幅画的名字，就叫《青山》吗？”
“不，老师，我觉得，它应该叫《妩媚》。”
这幅画，是青山在杨寻心中留下的投影。在勾勒那一道道曲线时，杨寻心中闪过的，并非青山绿水，而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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